七弦声冷屠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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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更写手,业余画画,爱我所爱,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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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俏】Whatever it takes 00-01

※Whatever it takes

※默俏(默苍离×俏如来)

※血族AU,架空17世纪欧洲背景,设定有参考《吸血鬼:千年潜藏》和《夜访吸血鬼》系列。


Episode 00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e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untrimme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er'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我怎么能够把你来比作夏天? 

你不独比它可爱也比它温婉。

狂风把五月宠爱的嫩蕊作践, 

夏天出赁的期限又未免太短。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金颜又常遭掩蔽。 

被机缘或无常的天道所摧折,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也不会损失你这皎洁的红芳, 

或死神夸口你在他影里漂泊, 

当你在不朽的诗里与时同长。 


只要一天有人类,或人有眼睛, 

这诗将长存,并且赐给你生命。


  ——William Shakespeare(梁宗岱 译)


——————

Episode 01


  “教授,您今天来晚了啊。”


  检票口胡子花白的老绅士向他微微一笑 ,默苍离看了看怀表,距离开演还有一刻钟,也不算太晚,或许他是在暗示自己错过了什么也说不定。当然,那些卖弄身份,或是藉由观赏戏剧另行他事之人,总是会到得更早一些。而默苍离向来不愿与之为伍,到场之后总是拿出随身带的书册静静等待。


  “今天来了个挺惹眼的年轻人,谈吐不俗又谦逊有礼,我听见姑娘们都在议论呢。”


  从对方手里接过票根,默苍离向他点点头,也没把这些话听进去,不过是熟人之间的闲扯罢了。他惯例坐在剧场角落的位置,借着如今还算敞亮的灯光翻看书页,打算把前些日子写的剧本再校对一遍。


  他居住的城市并不是什么热闹的大都会,不过该有的也都有了。出于对剧院和图书馆的特殊爱好,默苍离充分利用了他作为文学院教授的特权,闲暇时间总是在这两处之间来回往返。大学教授原本也算不上多么富有,但以他的身份而言,他那些为数不多的爱好实在花不了几个钱,因此攒下的积蓄也足够他在上城区拥有一座自己的房子。默苍离的副业是剧本写作,问世的作品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但每一部都是万人空巷的知名剧目。由于不愿引人注意,他总是用各种不同的笔名去不同的出版社发表作品,也全权委托剧院去安排上演,几乎是从不露面,因而,至今都没有人发现过他和那些经典大作的联系。


  与其他上流社会的成员不同,默苍离几乎没有自己的社交圈,比起和一些只懂吹嘘拍马的老学棍插科打诨,他更愿意把时间放在四处取材上。剧院,当然也是他取材的一个方向。这样一个形形色色的人都会出入的场合,是观察人类的最佳选择之一,作为一个创作者,自然不能错过。


  而最近引起他注意的,就是一些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



  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古来有之,不过是载体不同而已。在文明开化之前是猛兽天灾,神学盛行之后则是妖魔鬼怪。近来人们口耳相传的,便是血族了。他身边吵嚷的人群不断低语着不知从何处听来的传闻,又是墓穴被盗,又是行尸走肉,一会儿死而复生,一会儿又被十字架木钉退治。夸大其辞的描述和自相矛盾的情节有些引人发笑,默苍离听在耳中,只当是素材罢了。


  “看来您对时下热门的话题没什么兴趣。”


  一道清朗的嗓音突如其来,打断了他编排戏码的布局。出现在面前的年轻男子一身礼服剪裁得体,英气逼人,连这以往无人造访的角落,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镀上了一层光辉。他绝不超过二十五岁,却生着一头银白似雪的长发,柔顺的发丝被红绸缎带束起,停靠在他的胸前,被深色礼服映得越发显眼。至于长相——即便挑剔如默苍离,也确实只能用希腊神话中的那些美少年形象来比喻面前的容貌。他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就是传闻中的“那位年轻人”,不过默苍离倒是没想到,这居然也是个东方人。


  “这座城算不上出名,您这样的东方人应该也相当少见吧,或许您也经历过像我一样的"热情欢迎"?”


  他笑起来时,眼睛微微眯起,神态温润和善,散发着极强的亲和力。能够抵御这般气度的姑娘怕是少数,默苍离甚至已经听见四周的抽气声,好像还有位千金小姐快要晕倒了。


  “贸然搭话真是失礼,我叫做千舍利,您可以用梵文唤我。”


  假名,连姓氏都不愿透露。


  默苍离有些怀疑,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笃定自己能听懂这句多国语言混杂的自我介绍。但对方一脸的真诚,还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虽然他并不想搭理这样奇怪的人,不过再沉默下去也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默苍离点了点头自报家门,准备请他去别处散发魅力,那人却出乎意料地坐在了他身旁的座位上。还没等他开口制止,灯光就暗了下去。


  在渐弱的光线里,默苍离看到他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嘴角似乎还挂着笑意。晦明变幻间的俊秀青年如油画般赏心悦目,落在他眼里却只有两个字。


  碍事。



  暴君弑兄夺位,屠戮百姓,猜忌臣子。野心和冷酷招致他的毁灭,众叛亲离的结局中,他身首异处,吞下利欲熏心的恶果。


  今晚的故事便是如此。


  默苍离原本不愿意与人同坐,向来是把前后左右的票都买下,防止有人前来打扰他观看的兴致。而这个自称千舍利的人却像静物画一样沉默,他甚至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没有朝默苍离的方向望过一眼,仿佛之前向他表现出的浓厚兴趣根本只是错觉。不得不说,默苍离稍稍对他尊重戏剧的态度有些欣赏,因此在落幕之时,也就没有指责他不对号入座的无礼行为。


  散场的人潮前仆后继,他们却依旧坐在观众席上。漂亮的年轻人再次展露他迷人的微笑,谦和有礼地征询默苍离对这部悲剧的看法。


  “看来我与您所见相似。麦克白的故事从来不仅仅属于麦克白,世人的命运都有些相似之处。若不能驾驭自身的欲望,结局只能是被欲望吞没。”


  他礼貌地笑笑,留下这句话后欠身离去。默苍离有些后悔没有讨要他的联系方式,惋惜自己失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研究素材。但这丝淡淡的悔意,在一周后重新进入这座剧院时,便烟消云散了。


  换了一身同样华美精致的服饰,那名青年此次直接坐在了之前的位置。他向着默苍离有些歉意地低头道。


  “希望您不会因为我替您买下这周围的席位而生气,我只是想着,知音难觅。您也这样认为吧?”



  在遇到他之前,默苍离也曾结识过不少身怀才学、见多识广的能人异士。但他们要么已是迟暮之年,要么没有像他一样广博通达的涉猎。这名青年不仅仅外表光鲜,家境优渥,同时也才智过人,品行良好,完美得不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人类。连默苍离也不得不承认,正如麦克白邂逅宿命中的三个女巫,他们的相遇,恐怕也是命运的精打细算。


  或者至少,是“千舍利”的精打细算。



  这一夜,从坐下的那一刻起,默苍离就能感觉到身边这位同伴平静外表下一丝莫名的焦虑。而这份焦虑,在剧目中场时从舞台天花板落下一具尸体时变成了不安。千舍利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猛地站起,又俯身叮嘱他往人多的地方逃走,接着就失去了踪影。


  他没来得及听到默苍离的同意,以脾气顽固我行我素著称的默教授,当然也没有必要听从他的吩咐。于是默苍离也同样在尖叫和呼救声中踏过鲜血淋漓的地板,追到了化妆间。


  俊美如神祇的青年依旧优雅而高贵,他手上拿着平时也偶尔会随身携带的手杖,顶端的红宝石在灯光下亮如星辰。而那根质地上乘的杖子末端,正插在一个男人的胸膛之上。那具躯体已然被殴打至扭曲,却像是仍未死去一般扭动,墙壁地砖上喷溅的血量多得惊人,难以想象失血之人还能存活。满屋子浓烈的血腥味让默苍离皱了皱眉,千舍利抬头看见了他,神色淡然地将一绺散发别到耳后,笑得有些腼腆。


  “小辈不服管教,让您见笑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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