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弦声冷屠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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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剑×俏如来】浮雪(未完)

继续存……这篇我都不敢打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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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雪

※佛剑分说×俏如来

※霹雳布袋戏×金光布袋戏

※现代AU

※跨棚拉郎,其乐无穷


  秋天快结束的时候,俏如来搬进了佛剑分说的公寓。玄关前,少年人一脸拘谨,深深低头的情景还都历历在目,一转眼,便已被从里屋迎来,体贴和善的温柔身影悄然替换。

  

  俏如来刚上大学,据说是因为佛剑的住处离学校近又方便才前来叨扰。但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早已替他备过课,说史家大少爷之所以搬出来住,是由于跟家里闹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佛剑越是与俏如来相处,便越是在意,像这样善解人意又乖巧懂事的孩子,到底会因为什么样的事情,才能不顾一切离家出走。


  从经堂诵完早课出来,佛剑就坐在桌边看俏如来里里外外忙活素斋。做饭这类的家事自然轮流,但制度归制度,多数时候,还是谁得了先手谁便去做了。无论修行还是生活,他们都不分彼此,默契得不需要磨合。反倒是常常不约而同地去做同一件事,在最初闹了不少的尴尬。俏如来脸皮薄,往往是先道歉的那一方,佛剑虽然稍显木讷,也不甘示弱,然后便是竞相鞠躬行大礼的微妙展开,想来真是使人哭笑不得。


  作为佛学院讲师的佛剑分说,日程虽然严格,但仍留有大把的空缺。他时时忙于慈善公益,却从不参与什么饭局聚会,纵是碰上募捐仪式,多半也是发个言便退至台下。俏如来曾随他去过几次现场,但由于史家的名字委实太过响亮,那几次的经历都算不上愉快,于是还未待俏如来开口,佛剑便保证了再也不会令他出现在那等公开的场合,俏如来在惊讶之余,也宽心了不少。


  史家长子精忠,幼时因故出家过一段时日,如今虽已还俗,仍是一丝不苟恪守佛礼,为人处世严于律己,进退有度,谈吐文雅,温润谦恭,正是标准的“别人家孩子”。剑子曾说,大约除了同为讲师的一页书、净琉璃、一步禅空、法涛无赦之类,也只有俏如来能受得了佛剑家的伙食和气氛了。结果被佛剑反呛了一句,我做的菜有那么难吃吗,便接不下话茬了。那也是俏如来第一次见到传说中冷笑话终结者的真正实力,当真是不容小觑。


  史艳文瞒着俏如来偷偷来过几趟,无非是问问身体学业,得到的回应是一切都好。为人父者不多言,佛剑也不愿参与别人的家务事,不过他早已在心里暗暗决定,如果俏如来要寻找他参详,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连他两位好友也调侃起了这份好到过了头的优待,说听话的孩子总会多得些长辈的怜爱,佛剑却直言道:“正是由于太过听话,才会容易被长辈忽略了感受。”此后他看待俏如来的目光之中,便又多了几分毫不自觉的疼惜。


  

  “旅行?”

    俏如来将倚在桥栏上的身体轻轻撤开,乖顺地站直,一绺垂下的发丝也被他抬手撩到耳后,只是面上诧异的神色依然未褪。佛剑见他肩头眉睫都落了细雪,想必是在这等了有一段时间,有些不忍地替他拂了去,换来一个感激的微笑。

  “前几年的公休假都还欠着,既然你考试也结束了,便出门走走也好。”

  少年人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摸着通红的鼻尖往手上呵了一口气,揉搓掌心的动作看在他人眼中,优雅又不失可爱,无处不体现着良好的教养。俏如来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那个鬼畜导师,打了个冷颤之后强行停止了思考,向佛剑的方向眨了眨眼。

    “已经定下去哪里了?得提前做好准备啊。”

    听见这显而易见的同意,佛剑分说按下心头莫名的欢愉,在簌簌而下的细雪中,与俏如来相视一笑。


  

  然而直到佛剑开着车,载着他驶在盘旋山路上的时候,俏如来仍不知晓目的地的所在。他一手抓着安全带,从车窗里看见一路的草木在浮雪中逐渐倒退,被愈发浓烈的白雾先后吞没,再不能见。音响里轻声放着梵呗,而佛剑的沉默却仿佛更加神圣,拥有驱散一切焦虑与不安的奇妙力量。陈年的山道崎岖颠簸,佛剑的车却是开得四平八稳,为了减少震荡带来的冲击,他开车的动作慎重又小心,一张宝相庄严的脸添了认真,又多了几分端肃,被俏如来瞧见,却是引出了笑容。

    “先生太紧张了,这可不是休假该有的表情啊。”

    “作为临时监护人,我得为你的安全负责。”

    佛剑一板一眼的回应如同以往,语气中的笃定使人油然而生几分依赖。俏如来依然笑着,却伸出手去,在车窗被雾气模糊了的角落里偷偷画了一个“卍”字。佛剑分说用余光瞥见了那根葱白手指全部的动作,暖气蒸腾下的玻璃应当不会冻伤那只手吧——没头没脑的想法稍纵即逝,佛剑及时察觉了自己过度的保护,但他却无法将视线从俏如来的指尖上移开。


  那是一根怎样的食指,白洁素净,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如同它的主人一样灵动而美好,指甲修得圆润光滑,指腹则覆着一层常年握笔的薄茧,落在玻璃上的瞬间,仿佛就能驱散一整个寒冬的阴冷。


  无声加速的心跳被梵音渐渐抚平,那绘出梵语的手指,却在脑海中留下了不具名的痕迹。



  风雪加剧的时候,他们在半山腰的旅馆处停了下来。店家一面殷殷地劝说,大雪封山不宜前行,一面领着他们绕过落了积雪的院子,抵达今晚的住处。山中人的热情好客都带了半分隐士的悠然,二人谢过,嘱咐了些素食与禁忌,店家也一一应下,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失策,没料到雪竟下得这么大。”

    佛剑脱下大衣,却被俏如来抢先一步接过,从善如流地挂起,动作间全然是对他毫不怪罪之意,尚嫌不够似的,少年人打开空调之后,还将他按得坐在了床沿上。

  “即使雪并未下得这样大,佛剑先生开了这么久的车,费神费力,也该好好休息了。”

  琥珀色的瞳仁中遍布酒液般漫溢而出的诚挚关怀,比之暖气更加温热妥帖,佛剑又听他喃喃地说着下学期一定要学车,一张肃穆惯了的脸都有些绷不住笑意。打定主意要他休息,俏如来转身就去收拾行李,甚至来不及取下身前解了一半的围巾。毕竟还是个孩子,佛剑笑叹了一句,起身要提醒他颈项间的那条织物,却被正巧回头的俏如来撞了个满怀,双双栽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暖气吹拂声与窗外风声相互掺杂,衬得室内静默如同漫天飞雪。贴在一处的两颗心脏震动似鼓面,却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俏如来突兀地想起,有天晚上母亲打来电话,通话结束之后他躲在阳台望着星空无声垂泪,回到客厅,却发现桌上躺着一杯尚温的热水,那一刻,他才真正放纵自己大哭起来。


  念及此处,俏如来眼前都有些模糊,他听见佛剑分说低声唤了他的名字,于是迅速整理好了表情,小心地撑起了身,却被同时支肘要坐起的佛剑再次撞倒,交换了位置又跌回床上。佛剑在他耳边笑得低沉又温存,毫不掩饰的亲昵令俏如来立刻红了耳根。被压在底下的人抬手掩口,像是生怕露出什么马脚来,佛剑知他性情,便克制着不去看他。尴尬到磨人的气氛之中,还是佛剑率先说了一句抱歉,半跪而起,顺手抽走了俏如来乱成一团的围巾。


  这个动作太过自然也太过亲密,俏如来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真正的错处,于是他单手挡着通红的脸直起腰,佛剑见状,还帮着揽了一把,结果正巧把俏如来搂进了怀里,使得气氛更加僵硬。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已有三次近得几乎下一秒就能吻到对方,俏如来心念至此再也支持不住,推开佛剑,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进了浴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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