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衣是1.0
※这个谢衣是1.0
※这个谢衣是1.0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不知道解释了有没有用总之解释一下这是以两个人提前百年相遇为背景的并没有什么干货的故事
2.喧闹的酒馆
今日正值春社,江陵酒肆人满为患,随处皆是满面红光的行人,有男有女,个个醉韵残妆,好不惬意。
刚从木料店出来的谢衣师徒二人撞见这一幕,自然也不可免俗。乐无异撩开青帜,被当垆的姑娘含羞带笑瞥了一眼,顿时失了满脸的兴奋劲,还没喝上,眼角的酒晕妆就一路红到了耳廓。他身后的谢衣倒是淡然,颔首示意之后,扭头就在乐无异腰上掐了一把,少年人措手不及,一个没忍住嗷嗷叫了两声,引得整个大堂都哄然发笑起来。
“谢伯伯!”
乐无异面上满是绯色,倒真应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是了,二八年华的女子,自然是比你”谢伯伯”好看得多。”
谢衣凑近了低声说道,尽管语气咬牙切齿,脸上笑意却半分未褪,乐无异发誓,他都能听见门帘后面那几个丫头的抽气声了。
“饶了我吧……我明天还想下地走路呢。”
乐无异从善如流,立刻举起双手缴械投降,谢衣弯着嘴角,眼中偏生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那边厢小二适时地端来了酒坛酒器,好歹是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下去。
花枝如火酒如饧,正好狂歌醉复醒。江南满城风絮之时,想必也长安夜早已春光烂漫,只是他尚可一日看遍长安花,却再不见回首处陌上故人。
乐无异斟满一碗绿醅,念及旧友家人,一时有些伤怀。谢衣俱是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他静静伸出手,将自己的五指穿进乐无异的掌中,手心甫一相对,少年即刻便红了脸。
“谢……”
“嘘——”
谢衣抬起食指,轻轻按在自己唇上,还向他眨了眨眼,乐无异几乎被他的眼神做成了一道醉虾。四周一派喜气洋洋,众人皆沉浸于祈愿丰收的欢欣气氛,想必不会有人分神注意他们。但在乐无异眼中,纵是十方三世千万人往,亦只得一个谢衣罢了。他面上讪讪,只好大口饮下那碗稠浊米酒聊作掩饰。甘美的酒液淌过肺腑,连陈年旧伤都似微醺,再不复当初疼痛。而谢衣的指尖暗暗抚着他的,酒过三巡也未曾移开,令乐无异本就偏暖的体温越发烫人起来。
“谢伯伯,我们是不是该回……”
未出口的话被一片叫好声打断,原是几个乡间惯跳祈舞的汉子,饮了酒来了兴致,在大堂里便摆开架势踩起了步子。看谢衣一脸的兴味十足,乐无异实在不忍,只好无奈地看着两人依旧交握的手掌,拍拍额头想让自己清醒片刻。
于是,当谢衣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还抓着乐无异的手时,少年已经把自己灌得面红耳赤浑浑噩噩,还不停地打着酒嗝。
酒品这么糟糕,怎么还跟个小酒鬼似的。
谢衣哭笑不得,提上剩余不多的酒坛,揽着乐无异蹒跚走去柜台付了酒钱。掌柜的和小二都笑嘻嘻地,似是对春社宴饮造成此状早已见怪不怪。谢衣拱手道别,摇摇头又收紧了环在乐无异腰上的手。
这孩子,可怎么叫人放心得下。
出了酒肆,还未走出一条街去,乐无异被傍晚夹着暮色的凉风一吹,似是清醒了些。谢衣把他缓缓下滑的身体再度捞起,还没收拾好面上的苦笑,就听见少年惶然又带着喜悦的呢喃。
“师父?”
隔着低矮石墙的喧哗声依旧不绝于耳,头顶盘旋着归鸟还巢的鸣叫,谢衣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只有这两个字在脑海中炸成惊雷,撼动了某个难以触及的地方。被他半搂在怀中的乐无异毫不察觉,甚至缠上他的颈项,将毛茸茸的脑袋拱进谢衣的肩窝,满足地蹭了蹭。
“师父……”
这声喟叹轻不可闻,谢衣却听得出其中遗憾痛楚无奈坚忍,缱绻眷恋依赖执着。他僵住的身体立在晚风之中,觉得空无一人的小巷仿佛时光张开了血盆大口,而他在这条路上任是如何追逐奔跑,都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然后乐无异发现自己被抵在了坚硬粗砺的墙面上,耳边传来瓦器碎裂液体喷溅的声响,眼前终于闪现一丝清明,谢衣随之而来的一记头锤却令他立刻又眼冒金星。
“喵了个——”
呼吸被夺去,另一道体温占据了他的口唇,绵软灵巧的舌尖滑进牙关,熟门熟路地扫过齿列,绕着他自己的舌根打转。乐无异额头还隐隐传来疼痛,谢衣却没给他留呻吟的机会,他从容吞吐着少年沾染酒味的气息,将交融的津液也悉数吮去。相互摩挲的唇瓣烫得灼人,如同谢衣施加在乐无异腰上的力量一般不容抗拒。
这个吻就像一个冗长繁杂的咒术,而谢衣正一丝不苟地要将其完成。乐无异微不足道的挣扎虚浮无力,被他轻松制服之后便失了反抗到底的决心。他看见少年认输般地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淡淡阴影,令他漂亮的眉眼平添了一抹哀伤。
“此番,可看清了?”
谢衣退开半分,额角贴上方才与乐无异相撞的部位轻轻磨蹭,掐着他的下巴沉声发问,神情残酷而认真。乐无异有些嗫嚅,眉毛纠结在一起,一张脸上写满了无地自容,心里半是委屈半是愧疚,后悔得恨不能立刻回到百年之后。他的手在推拒时落在谢衣胸前,此刻正被那人捏在掌心把玩,乐无异不曾料到他也有这等促狭的时候,竟不顾场合如此相逼,还不紧不慢、好整以暇。
“谢……谢伯伯……”
他微弱的呼唤淹没在身后未曾尽兴的呼喊中,觥筹交错的清晰碰撞被风吹散,再度提醒了乐无异他此刻身在何处。
“嗯?”
谢衣笑得宽容宠溺,甚至偏着头凑到他唇边,像是真的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一样。乐无异有些气愤他无赖,却也知晓是自己理亏在先,面上泛起一丝薄红,旋即用力在他侧脸吻了一记。嘴唇离开肌肤时带起响亮的“吧唧”一声,纵是谢衣也忍俊不禁起来。
“……我错了还不行吗。”
“大不了我自罚三个月不喝酒,谢伯伯最好了~别生气了~生气要长皱纹的~”
“我哪是嫌弃您年纪大,您风华正茂,您英姿飒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喜欢……”
“……谢伯伯”
最后回应他的,是谢衣暗含笑意的吻。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