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苏#POWERLESS VOL.05（下）
海哥辛苦了！！！！！！！
CP:恭苏 军PARO
(づ￣3￣)づ╭❤～继续感谢我亲爱的搭档兼插图君 @七弦声冷屠苏暖 今天终于用上了插图！
我的脑子超频啦！！！！
下
欧阳少恭这几日的生活虽然不像雷严想象的那般，因涉及泄露机密而被调查得焦头烂额，但这件事情的发展的确如他推动得那样，在往对欧阳少恭不利方向进行着。
两日之后，研究院综合各方面的调查终于给出了他们的决断。身披白色大褂的青年放下手中白纸黑字的文件，摘下了眼镜。
竟然只是停职。欧阳少恭看着窗外已然漆黑的夜色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耳边的长发在他低头时垂落至眼前，让人看不清他真正的表情。
入夜后的研究院灯火通明，颇有一种欣欣向荣的争鸣之感。欧阳少恭来到24小时在值的后勤处，轻车熟路地走向某个部门。“少恭，你好久没来啦。”人力资源部门的风晴雪是尹千觞的胞妹，同欧阳少恭算是熟识。
“我来交接证件，”说明来意时，青年的表情有一些无奈，“他们并没有指派与我交接的对象，元勿也不在了。”他顿了顿，似乎意有所指，“我把所有需要交接的物件先交过来，省得夜长梦多。”
风晴雪点了点头，接过欧阳少恭手中的物件，快速地扫了一眼上面的标记，面色变得慎重了些。“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我没有权限进行处理，等红玉回来后我会转交给她。”她将其余物品封入袋中，一手托着那个盒子，推开了房间内的暗门，“啊，少恭你先别走，我请你吃点心。”蓝衣的少女在门关闭前停住脚步，探出大半个脑袋，笑嘻嘻地发出了邀请。
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做许多事情。出于对这位在零食选择上有着独到品味的少女的了解，欧阳少恭淡定地煮了一壶黑咖啡。
“嗯？女孩子晚上喝咖啡对身体并无益处，所以我给你泡了花茶。”见风晴雪捧着茶杯只是嗅了嗅茶香，连一向极力对人推荐的点心都忘记拆开包装，欧阳少恭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耐心向对方做了解释。
“不……我在想，以后想找少恭你喝茶是不是要去军部了？”尹千觞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很是宝贝，在她进入研究院后就拜托欧阳少恭就近照顾。所以这一年下来，她同青年的关系还不错。这次欧阳少恭因为泄密事件被卷入调查，虽然说只是停职，但风晴雪依旧觉得很遗憾。
“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青年温和地笑了笑，起身端走了自己面前的杯碟，“时候不早，我得走了。”
欧阳少恭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拐进了一条没有标记着任何指示的回廊。回廊朝着地下延伸，灯光越来越暗，两边的墙面涂刷着的白色涂料已经剥落碎裂成细细的粉末状颗粒，被人行走时带起的风扬起，又随着四散的气流落下。
青年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昏暗灯光下的脸有一种让人觉得哀伤的肃穆。一丝疲惫染上他的眼角，连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凝重起来。越来越深沉的黑暗中，徒余低不可闻的一声轻叹。
路的尽头是一扇门。残破而污迹斑斑地立于此地，甚至已经失去了作为“门”的功能。但是它被留在了这里，用那沉默而不堪的样子，成为一个标志——洪崖的遗址的标志。当年的研究院完整保留了这一片废墟，沉降在地底，接着在它的上方重新搭建了现在的建筑群。
废墟里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了八年前，而再次来到这里的人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
红玉在午夜前赶回了研究院，代替往年总是亲至、今天却因赴外会议而无法归来的院长紫胤前去遗址悼念。她怀抱着一束百合，匆匆走向那个地下的沉默区域。
推开那扇门，往废墟里走了几步，红玉弯下腰将怀中的永生花摆在了一小片较为平坦的地面上。纯白的花朵在黑暗中静静绽放，无端让人觉得有些刺眼。她收回目光，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眉心，却突然察觉到这里有别人来过的痕迹。
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便能勉强看得到一些东西，她转身望向废墟深处。
浓重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人。红玉抿了抿唇，注意着脚下，又向前走了几步。
那个人面向着更深沉的黑暗，一动不动地背对着她站在那里，背影看起来寂灭又黯然。她不禁产生一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所见到的，是从这里诞生的一个幽灵。
“少恭？”
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没有否认。红玉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我很抱歉。”
青年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过来。他披着黑色的风衣外套，墨色的长发蜿蜒在肩头，仿佛要融入这片暗色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着向门口的方向前进。快要走出废墟的时候，欧阳少恭侧过头看了眼那束被放置在曾经悬挂过洪崖标志位置上的百合，眼神在看向走在前方的女子时微微柔和了些许。
“红玉，”青年在迈出那片黑暗时开口，“这次的事情是紫胤在同院方的那群人周旋吧。”
走在前方的女性停下脚步，艳丽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担忧，“不错。”她颔首，答得十分坦然，“虽然我曾劝过他。”
欧阳少恭唇角浅浅勾起，话语中多了些讽刺，“那群遗老……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没得到院长大人的信任。”
两人低声交谈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常规区域。夜如以往一般寂静，殊不知，数百米之外，有人扣下了扳机。
建筑物上所镶嵌的爆防玻璃挡住了第一波的攻击，将那枚子弹卡在了过渡层中。红玉脸色一变，但反应终究快不过军人出身的欧阳少恭。青年猛地拉住面前女子的手，向着走廊的另一头撤离。仅仅是2秒钟之后，那枚被卡住的弹头在玻璃上时发出爆破的响声，它竟是被改造过的能二次破坏的爆破子弹。
第二、第三颗子弹穿透夜幕分毫不差地从同一个位置打入，再次发出的震荡终于成功地将已经破裂开的整面玻璃彻底击碎。警铃瞬间传遍了整个研究院，防御机制层层打开，然而最薄弱之处已经暴露在攻击者的视野之下。
“这里已经没有了防御措施，下一波攻击马上就会到来，我们去最近的展览厅。”欧阳少恭背对着红玉，从墙体后探出头，快速打量着四散在地的玻璃碎片与方才射击点的位置距离，心中默算着被改造后的弹药的威力。
“走。”
对方比欧阳少恭想象中来得更快些。
红玉虽然并非军方人员，但年少时故乡一直在战乱之中，对于某些声音尤其敏感。她听到“喀嚓”一声，熟悉得让她回忆起幼时无数次听到的旧世代枪械上膛的声音。
她顾不得保持仪态，一个翻滚躲入身边的饮料贩售机边，还没来得及喘气，一颗子弹就打在了她刚才所呆的位置，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印记。
“往这边走。”欧阳少恭冷静地从另一边侧身闪出，将停放在手边的一辆装满废弃试剂的推车朝走道里踹去。
去展示厅的路并不远，但两个人却好像历经了万苦千辛。
展示厅靠近研究院外区，也是能把一切伤害降低到最小的地点。两人稍作休息，欧阳少恭摘下眼镜，走到白天的模型陈列区。他抱歉地看向红玉，“我想，他们的目标可能是我。”
红玉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不远处的爆炸声再次响起，而欧阳少恭却突然笑了。他伸出手，去触摸那一排静默在座架之上的武器，座架上无形的防护罩在手指触碰的瞬间消散在空气中，仿佛响应了他的动作。
青年随手挑出几把枪，安插入风衣的侧袋中，他的动作迅捷有力，透着军人特有的精确和利落。他的嘴角还带着方才的笑意，眼神却没来由的让人发寒。欧阳少恭缓步走向即将被破坏的门，举起手中的枪，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这里的东西，可不单单只是没有用的模型而已。”
这一夜的时间格外漫长，当警备部队全部赶到这里时，战斗已进入了白热化。展示厅变成一片火海，让人险些以为八年前的场景重现。而最后那场爆炸中，欧阳少恭为了掩护红玉受了冲击伤。
“报告参谋长，火势已经被控制；参与袭击的人员已经全部被击毙。”或许是因为平时在研究院并没有什么阶级区分，大部分人都几乎忘记，欧阳少恭是在场军衔最高之人。
冲击伤的滋味并不好受，坐上去往医院的车时，欧阳少恭打开了下属带来的备用通讯器。他揩去嘴角的血渍，神色温柔地回复他的少年发来的消息，“一切皆好，晚安。”
光阴如梭，一周的时间即将迎来尾声。百里屠苏对着镜子整理完校服的领带和徽章，镜子中的少年眉目俊秀，仪容端正得没有一丝瑕疵。他拿起了欧阳少恭在一周前所给的信封，敲开了室友夏夷则的门。
从军校到帝都博物院有一条直达的交通路线，几乎称得上为“专线”。年轻的军校学子们安静而有序地抵达了会场。时间尚早，他们便三三俩俩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聚集起来，小声地议论着通过各种渠道得知的消息。
“听说研究院前几天发生了一场爆炸，虽然对外公布是由于内部的管理不当导致的意外事故，但实际上是恐怖组织对那里进行了袭击。”站在百里屠苏不远处的一位学长低声和身边的同伴分享着这个消息，见另有人对自己说的事感兴趣，就往少年的方向靠了靠，用更低的声音继续诉说着别人所不知道的内幕。“我听说，有好几个人受了伤，其中还有那位长官。”
先生受伤了？在几天之前？回忆起这些天毫无异常的通讯，少年终于记起某天夜里姗姗来迟的消息。
面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百里屠苏只觉得呼吸一窒，一股说不出的凉意从他心里钻了出来，竟然也无法去辨别是生气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然而到头来，他还是更担心欧阳少恭的伤。
“夷则，抱歉，我有事必须离开。”少年低着头将那张通行证交给了同伴，随后在他人不解的目光中奔出了博物院。
欧阳少恭知道自己瞒不了百里屠苏多久，但是此时接到少年的通讯还是有些诧异。“屠苏？你没有去那个峰会么？”青年坐卧在病床上，手背上插着金属的针头缓缓向血管里注射着药剂。
百里屠苏在通讯器的另一头沉默良久，说不出别的，只是低低问了一句，“先生，你在哪里？”
“我没事。”少年听到对方轻轻笑着，答非所问地用熟悉的柔和口吻对自己这样说道，“先回学院，等我来接你，嗯？”
“……是。”
百里屠苏挂断通话，突然感到背后被抵上一个物体，从指尖麻痹到心脏的电流让少年一瞬间失去了意识。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昏迷过去的少年被人扶着，坐上了一辆路边停下的车。
